“不看。”宋佳瑜说。她看着前方，步子不快不慢，像一条不会被任何事物打乱节奏的线。
“今天你哪里不高兴？”乔然停下来。
“没有。”
“说真话。”
宋佳瑜想了两秒，轻声：“我在想，春天为什么总是这么快。”
乔然沉默了一会儿，笑：“因为我们总是到了春天才开始想抓住它。”
宋佳瑜被这句话击中。她抬眼看向路灯上方的那一圈温吞的光，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
回到家，她先去洗了个很长的热水澡。水声在瓷砖间回响，像一场被调低音量的雨。她站在雾气里，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把心里所有的声音一一调成静音，IR的、Legal的、的、Board的、陈知的、乔然的……
关掉水，她用毛巾慢慢擦g身上的水，穿上睡衣。客厅里，乔然已经把明早的行程写在了冰箱上的白板上：
08:30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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