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许澄从公文包取出一个牛皮纸袋,动作流畅得像演练过多次,“我们代理的一起遗产纠纷案涉及一块19世纪的怀表,需要专业鉴定报告作为佐证。在那之前,我通过私人关系了解到您,想先听听您作为藏家的看法。”

        纸袋被推到利筝面前,边缘对齐桌面的纹理。利筝注意到许澄的指甲修剪得短而整齐,涂着lU0sE甲油。

        利筝解开纸袋上的棉线。里面是一叠高清照片,拍摄的是一块镀金怀表,表盖内侧刻着花T英文“”。

        “原件在瑞士的保险库。”许澄说,“这些照片拍摄了每个细节,包括机芯编号和表链接扣。”

        利筝拿起放大镜,仔细检查照片上的每个角落。她的目光在表链第三节多停留了半秒——那里有一道极细微的焊料残留,光泽与原装金属略有差异。

        “1897年确实符合这款机芯的生产年份。”她放下放大镜,“但表链并非原装,应该是1920年代左右更换的。”

        许澄眉梢微抬:“您能确定?”

        “焊接工艺和金属氧化痕迹。”利筝指向链节连接处,“原装表链会用手工银焊或更柔和的榫接,而这里的焊点过于规整,像是电阻点焊的痕迹——这种技术在一战前的高端怀表上几乎不会使用。”

        许澄的嘴角极轻地上扬,像是对这个答案感到满意。她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这是家族传承记录,确实提到1923年的一次维修。”

        利筝接过文件,指尖在外夹上轻轻摩挲。

        她的目光从文件移到许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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