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几天修复一台老式望远镜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

        他或许会微微睁开眼,或者只是喉结滚动一下,发出一个单音,表示他在听。

        “要看清最暗的星星,”她继续说,语气带着一种纯粹的思索,“你必须把眼睛完全沉浸在黑暗里,不能有任何一点自己的光。甚至要…忘记自己在看。”

        周以翮可能会垂下视线,目光落在她侧脸,带着一种沉静的专注。

        她不给他在理X层面拆解这个问题的时间,继续用轻软的语调往下说,仿佛只是思维的自然发散:

        “我有时候觉得,修复这些东西也是。”

        她微微笑了一下,像是自嘲,“当你太想控制修复的每一步,反而会毁了它。更好的办法,是彻底相信你的手感和直觉,哪怕那一刻…感觉像在坠落。”

        然后,她停下来。用那种混合着好奇、探究的目光看着他。不再说话。

        周以翮并没有立刻回答。

        他沉默了大约三到四秒。这沉默并非空无,而是充满了一种几乎可视的思考。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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