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之前在拍卖会上，关机了。我在马加丹。”
电话那头有半秒的停滞，电流声细微地嘶响。
“马加丹？”他重复了一遍，语调听不出起伏，但这两个字在他唇齿间滚过时，似乎被赋予了更沉的重量，更慢的语速。
“嗯。凌晨一点。”
他再开口时，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怎么不休息？”
“睡不着。”
她的声音裹着马加丹夜雨的，“时差，还有点兴奋。”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他拿起了什么东西，又或许只是他调整了握手机的姿势。
随后，混着清晰的纸张摩擦声，周以翮的嗓音透过听筒：“胼胝T是连接大脑半球的神经纤维束……”
利筝把脸埋进枕头，极轻地“嗯”了一声。
“…包含约2.5亿个神经纤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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