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翮将手机扣在办公桌上,转身去消毒。水流冲刷过手腕时,他忽然想起她曾在这里拽住他的袖子,想起她踮起脚尖时,消毒水的气味如何混着她身上的香气。
他关上水龙头,水珠顺着指节滴落。镜中的男人眼底有未消的倦意,下颌线条绷得锋利——仿佛这样就能掩饰一个事实:
他数了。
34个小时。2040分钟。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云栖居旁的沿河跑道静得只剩流水与蝉鸣。
周以翮的车停在跑道入口的香樟树下。
他原本打算去云栖居,却在降下车窗的瞬间,一眼看到了那个沿着河岸奔跑的熟悉身影。
她穿着一身黑sE运动服,长发束成马尾,随着步伐在身后划出弧线。
他熄了火,就这样坐在车里,看着她一步一步穿过薄雾与光尘,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就在她即将转过银杏夹道的弧形弯处时,她倏地抬起眼——
猝不及防地,撞进一道早已静候于此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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