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7。
高跟鞋被随意踢落在门边,像两只搁浅的船。
公寓里一片沉黯。
利筝没有开灯。
光线在此刻是一种侵扰。
她需要这片昏暗来容纳自己纷乱未明的思绪。
她站在玄关与客厅交界处,没有脱外套,也没有放下手包。
皮包内里的震动闷闷的,持续着。
一点固执的光,从皮革缝隙间透出,她盯着,没有立刻动作。
室内空气滞涩,鼻尖萦绕着从外带回、附着于外套纤维的陌生气息。
她终于伸手,动作有些迟缓地取出手机。
屏幕的光在昏昧中割开一道惨白口子,那串没有署名的国际号码,不停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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