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自己曾轻率地、残忍地,想要在他的重压之上,再增添一丝一毫的g扰和痛苦。

        那个带着青苹果气息的吻,那个她未能由这只手落下的伤害,在此刻变成巨大回响,反衬出他此刻的孤立无援。

        这段录音是完整的,是未经分解的、生y的情绪洪流。

        它粗暴地呈现了一个“人”的临溃。

        那是一片她通常只在最后涉足的、泥泞而汹涌的地带。她感到一丝不适,像是一个习惯观赏标本的昆虫学家,突然被塞了一颗还在微弱跳动的脏器在手心。

        温热,粘腻。

        滚烫。

        利筝放下杯子,被咬烂的x1管软塌塌地垂在杯沿。

        她又端起杯子,在昏暗的房间里缓缓踱步。目光掠过收藏柜里那些安静的、已被时光凝固的物件。

        而他是活的。他正在疼痛。

        她能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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