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到她涉猎的藏品领域悄然收窄。

        通过艺术期刊的报道,甚至医院里某位Ai好收藏的董事偶然的提及,他拼凑出一个事实:那个曾经对广博的当代艺术、16至19世纪医疗器械,乃至各种门类都抱有好奇的藏家,她的视野,正高度聚焦于某一特定时期的中国古代文物上。

        这不符合她一贯兼收并蓄的风格。

        这更像是在完成某种高调公开的、战略X的自我暴露。

        美术馆那次被紧急事务打断的邀约,到后来她极度疲惫时,那个临近失控的、试图用极端方式建立连接、确认彼此存在的举动。

        他懂。他懂那种在巨大压力下,灵魂急于抓住某种真实触感的恐慌。

        那恰恰反证了她正被某种远超寻常的压力所侵蚀。

        爬山时她的安抚,以及晚宴邀约时那份点到即止的留白。

        ……

        这些碎片,如同散落的病历,在他脑中自动归档、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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