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常常越过市场价值与美学评判。

        那些器物对她来说,从来不只是藏品。它们是时间与文明的坐标,见证并维系着一段不容湮没的历史,以及与之相连的、无数沉默的姓名。

        当这种珍视上升到使命感,甚至让她显露出一种类似殉道者般的专注时,其背后牵扯的利害关系,绝非寻常。

        那一刻,周以翮心中的诊断完成了。

        非常规的跨国行程、她无法完全掩饰的疲惫与心神不宁、夫人那非同寻常的凝重表情……

        以及,那晚,她问他:“一生,做对一次…就够了吗?”

        所有这些离散的线索,在他脑中逐渐汇聚成一个结论:她正主动步入一场危机,一场因信念而起的无形战争。

        所以,他追下车,用他最熟悉的手术隐喻铺垫,发出请求。

        他索要的“坐标”,不是纠缠的借口,而是基于冷静预判的必要准备——她此行,存在“发生最坏情况”的可能。

        他不知道自己具T能如何帮上忙,但他需要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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