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她赖以藏身的马车猛地一震,头顶的马车厢壁被一把的斧头重重劈中,几乎将木板劈穿。木屑纷飞,温热的血Ye随即从劈开的裂缝渗下,夹杂着暗红,溅落在佩娜眼前的泥地和她的手背上。

        佩娜感到胃里一阵翻搅,不由自主地呼了口气。她意识到,继续留在原地,Si的就是她。

        她不再犹豫。她使上劲儿,从马车另一侧向外翻滚,冰冷的空气再次包裹全身。她站起身,不是因为勇敢,而是因为蹲伏和蜷缩意味着Si亡。她必须移动起来,找到下一个,也许是最后一个藏身之处。

        然而——

        “呀啊——!”

        一个个拿着斧头,身穿脏旧毛皮棉袄的人,犹如冲破牢笼的野兽一般,不断地从两侧的灌木丛中冲出来。

        尽管这群雇佣兵们,都是霍雷斯坦恩周边地区的“传奇”,但敌人根本不给他们时间组成盾墙抵挡冲击,片刻间,刀光剑影、鲜血四溅。

        本就渺小的世界,此时在她眼前已然变成了由纯粹的暴力和绝望构成的炼狱图景。刚刚还在交谈、争吵、呼x1的生命,在瞬间以最残酷的方式被四分五裂。寻找生路的本能还在,但无法在混乱中分辨出哪条才是所谓的生路。她站在那里,成为了这片血腥漩涡中唯一静止的点。

        她目光急切地扫视,试图在混乱中找到一个缺口。结果,一个同样穿着肮脏毛皮棉袄的男人,他搭着弓正对着她。她看到那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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