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好像有人用靴子在马车轮子上踢了一下,这真实的且带震动的闷响将她从幻境中狠狠拽回。

        映入佩娜眼帘的,先是一道柔和的白光,温暖却不刺眼。渐渐地,世界开始黑白分明,在一阵阵闪烁后,最终形成一个带着一层灰sE朦胧的世界:画面的四周被高耸的松树围绕,枝叶间透下的银白sEyAn光勉强照亮了这片神秘的景象。

        “又是梦……”她r0u着发痛的额角,自言自语道。

        这时,一个穿着锁子甲的男人逆着光,站在佩娜左手边。

        男人身影笼罩着她。“佩娜nV士,商队准备出发了。”他的声音低沉,但这声音更多给人感觉像是酒水与r0U渣在他嗓子里砌了一面墙,然后又糊上了一层烂泥,使得他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是从那粘稠的缝隙里渗出来一样,“你再不醒醒,并收起你那诱人睡姿,我们就会丢下你,这里的山贼,会好好‘伺候’你这位小公主。”

        男人的话中,带有一GU令佩娜作呕的腥臭味。对佩娜而言,用眼角的余光看他一眼都算是施舍。她站起身,下意识将目光扫视了周围。篝火已熄,只剩一缕青烟,冰冷的晨雾瞬间取代了记忆中火焰的温暖,刺入她的肺叶——她的脑子因此清醒,一个念头无b清晰地浮现:行囊。

        她的双手立刻在身边的行李间急切翻找,每一个动作都写满急切。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在昨晚将行囊塞在腰后,用身T压住,才在疲惫中沉沉睡去。但直到确认寻找无果后,她才开口说:“我的行囊不见了。”

        男人看上去站得有些不太稳。他那粗糙的手无意识地去抓了抓裆部的裆垫,像是要让那东西更合身些。男人动作直接而不加掩饰,他低下头,g瘪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哦,你是说这袋东西啊?”

        行囊布料的颜sE已然黯淡,原本的棕sE在岁月和北境风霜的侵蚀下呈现出灰暗的sE调——那上面每一道磨损的痕迹,佩娜都认得。行囊的侧面鼓起一块块,里面包裹的,是佩娜珍藏的药草、一把防身武器,以及那本画着母亲和姐姐肖像的书本。

        接着,男人慢悠悠动了动身子,一袋沉甸甸,大小约莫半个成年人上半身的袋子,“咚”地一声从他肩上滑落,重重的砸在他脚边。他用靴尖踢了踢行囊,里面立刻传来一阵沉闷的金属摩擦声。

        “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佩娜立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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