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机，深呼x1，手指停住又按下去——删除。她弯腰把笔电里的档也删了，最後把云端播放清单关掉通知。
夏禾递上面纸：「很好。留下一点空白，才有别的声音进来。」
未央把罐子轻盖：「成交。走之前，改变一个小路径——等下从人行道左侧过那个路口。今天下午你就会知道刺变钝的程度。」
苏以晴收好包，站起来：「如果可以的话……你们收这张吗？」
她拿出一张小照片，海边、背光、两个影子。她把照片背面撕下一角，留下日期与地名，正面那片海完好无缺。
未央接过：「我们只收你确定要交出的部分。」
苏以晴笑得有点酸：「我只交边角。」她挥挥手离开。
门外光线一转，骑楼的Y影往里缩了一格。隔壁黑板上刚写好的「今日特价」在yAn光下泛白了一秒，像差点褪成「昨日」。
我趴在柜台上画了一行小鱼，抬头：「未央，如果有人真的想把整段记忆拔掉呢？」
未央把笔别回口袋：「那就告诉他——痛是提醒，不是刑具。我们做的是提醒的整理。」
午后，张继男探头进来，举着饮料：「我没说之後再说喔。第三天。」
我b了个赞，让他快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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