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冶又低头去看面前的酒水单,上边音乐剧特调专栏已经有三四部剧的名字,想必也都是谢白榆帮忙搭过的线。

        窦承去一边招呼新客人了,临走还又给两人各上了一杯新酒。

        谢白榆把自己杯子里剩的喝完了,突然说了句:“你比我想的适合这部剧。”

        “怎么说?”

        “没什么怎么说。”谢白榆没看他,“《夜书》这个组和这个剧都很别扭,很多东西也都两极分化。之前他们给程肃齐搭新人都要在评论区挨骂,你们才演了两场cp都有了。”

        “小榆。”覃冶说得很慢,一边在观察谢白榆的反应,“你说这个组的两极分化,也包括大家对你的态度吗。”

        谢白榆沉默了很久。窦承给他调的第二杯酒配一根吸管,他借口喝酒含着那根吸管,把吸管最上边已经咬得要烂了。

        “覃冶,你有没有想过剧圈到底是什么样的。”

        覃冶转了转身下的凳子,面朝向谢白榆,安静地听他说。

        “实话说,这里才是剧组常态。你以前接触最多的也就是队友吧,但是小剧场就是要跟固定一些人不停接触,谁跟谁关系好,谁跟谁天儿都不聊,都常见。之前有个的演员因为私生活方面的原因塌了,第二天所有人都尴尬地避开他。大家聚在一起聊什么,聊同学、同事,还会说谁的粉丝有钱、谁又被粉丝折磨,没人聊工资聊梦想。”

        “因为这个圈子就是只有上层挣钱啊,哪个圈子都这样。幕后更惨。或者退一步讲,有的组真能开到不错的数字,会不会按时发又是一个问题。所以他们只是认为我德不配位而已。”

        “凭什么他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学生中规中矩弹完一场伴奏就能拿这些钱?凭什么他轻易就有这些工作机会?他们找不到别的答案,我自己都找不到。就因为我是谢老师的儿子。我甚至跟制作人跟执行制作说过不止一次,让他们再招一个钢伴来轮班,来替我,但她们也只是会找一个替补,我实在上不了台那个学生才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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