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在台湾读的不是军校,而是工程;我的专长是把碎裂的东西重新接起来,让电流通过,让机械转动。
我也知道,这种修补的本能,在毁灭之後,会被各方视为有用的螺丝钉——太好控制、也太容易耗损。
我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祈祷声,阿拉伯语的节律像一条穿过黑夜的绳子。
走廊尾端有人贴出纸条:「」。
我站在那纸条前,很久没有动。
我的脚像钉在地上,那碗汤在远方冒着热气,却不属於我;我能喝下去的,只是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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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sE越过窗台的铅线。街道上传来第一辆垃圾车推着城市醒来的声音。
我撑着额头,终於重新连上了一条来自海外的通讯。是旧同学在美国留的语音:
「兄弟,听着……我知道你家在那里。很抱歉。我们这边的说法是不确定来源,但内部风向在推,一直在推……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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