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重新归於深蓝,只剩零星火星在远处散落,像是余温尚未散尽的梦。廊下的风带着雪後特有的清寒,却被景末涧身上的温度冲淡了几分。
温梓珩察觉到肩上的重量慢慢沉下来。
那原本只是微微倚靠的力道,变得规律而安静。
景末涧,真的睡着了。
他的呼x1贴在温梓珩颈侧,均匀而平稳,眉宇间那长年绷着的线条此刻全然松开,像是终於被允许卸下所有责任与防备。
温梓珩僵了好一会儿。
他不敢动,甚至不敢深呼x1,怕哪怕一点细微的晃动,都会把这份来之不易的安稳惊散。
夜sE深得像要把人吞进去。
终於,他低头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的人,喉咙轻轻滚了一下。
这样睡着,会着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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