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说话。

        只是站在那里,月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眼底的光一点一点暗下去。

        而景末涧,终於抬起眼时,只来得及看见,那个等了他三天的人,正在无声地崩塌。

        温梓珩的眼眶早已红得发烫,像是被寒夜里的风一寸寸刮过。

        「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的声音低得几乎要碎开,像是怕再重一点,就会把眼前的人推得更远。

        景末涧却没有看他,他的身影在月sE下显得笔直而冷y,像一道不容靠近的墙。

        「你长大了,该懂分寸。」

        他的声音不高,却冷得没有余地。

        那一句话落下,像是宣判。

        温梓珩的喉咙猛地一紧,心脏狠狠一缩。他下意识往前一步,声音颤得厉害。

        「老师……对不起……我知道我那天不该凶你……」温梓珩的声音低哑,带着明显的颤意,话还没说完,便被景末涧冷冷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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