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绪失控,手指用力,几乎掐进他肩膀的肉里。他吃痛,脸色更白,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这种沉默的抵抗让我更加崩溃。我猛地松开他,转身一拳砸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
闷响过后,手背传来剧痛,大概又破了。
“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我背对着他,额头抵着墙,眼泪终于砸下来,混着浴室潮湿的水汽,“把我护在身后,自己把所有脏的烂的都扛了。挨打,受辱,卖笑......现在还要为我挨打!贺黔,我他妈是个男人了!我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你护在怀里哭的小屁孩了!我能保护你!你让我保护你一次行不行?!别他妈再把我当小孩了!”
身后一片死寂。
只有水龙头未关紧的滴水声,滴答,滴答,敲在人心上。
良久,我听到他极轻的、几乎叹息般的声音:“......转过来。”
我抹了把脸,转过身。
贺黔已经拿起毛巾,草草擦了擦身上的水珠,但没穿上衣。他走到我面前,抬起没受伤的右手,很轻地碰了碰我砸墙的手背——那里已经红肿破皮。
“疼不疼?”他问,声音哑得厉害。
“不疼。”我赌气似的说,眼泪却流得更凶,“比你脸上的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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