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这会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毕竟,苏婉这种看起来就像是精通十八国语言、能徒手拆解金融模型、脑子比超级计算机还快的女人,玩这种需要算计和记牌的游戏,还不是手到擒来?黎诺这种看起来脑子里除了音浪和酒精就没别的东西的辣妹,怎麽可能是她的对手?
而我,则乐得清闲。我压根就没想赢,三十岁的灵魂对这种小孩子的游戏提不起任何兴趣。我全程扮演着一个牌技极烂、只会“要不起”和“pass”的菜鸟,隔岸观火,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厮杀。
牌局的进展,也确实如我所料。
苏婉全程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出牌却如同精密的手术刀,快、狠、准。她似乎能记住我们出过的每一张牌,并且能精准地算出我们手里剩下的牌型。她既能当地主,以一敌二,将我和黎诺杀得片甲不留;也能当农民,和我们其中一人打出天衣无缝的配合。
很快,黎诺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就被贴上了好几张白色的纸条,从额头到下巴,七零八落,像一张被胡乱贴满了补丁的地图,让她那副不可一世的辣妹气场荡然无存。
“我操!你他妈是不是出老千了?!”在又一次被苏婉用一对三乾净利落地收走最後一手牌後,黎诺终於忍不住,把手里的牌狠狠地摔在了榻榻米上。
苏婉没有説话,只是拿起一张新的纸条,用眼神示意她贴上。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充满了胜利者的蔑视。
然而,就在我以为大局已定,黎诺即将被彻底羞辱的时候,情况却发生了戏剧性的反转。
在最後一局,也是赌注最大的一局输的人要把之前所有的纸条都贴在脸上中,黎诺一反常态地沉默了下来。她不再咋咋唬唬,而是眯起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里的牌,眼神里闪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如同狐狸般的狡黠光芒。
那一局,苏婉是地主,手里的牌显然极好。她从一开始就掌控着节奏,一套顺子,一套飞机,打得我和黎诺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她手里只剩下最後一张王炸,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微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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