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腾地一下,冒起一股无名火。

        我猛地转过头,用我这辈子最凶狠的眼神,瞪着那个工友。

        “你看什么看,傻大个?”那个工友被我瞪得有点发毛,但还是嘴硬地回了一句。

        我没说话。我只是瞪着他。我一米九的个子,两百多斤的体重,常年搬砖练出的一身疙瘩肉,让我看起来像一头暴怒的黑熊。

        那个工友,被我吓到了。他骂骂咧咧地站起来,走了。

        我爹拍了我一下。“你发什么疯?”

        我没理他。我回过头,再去找那个身影。她已经走远了,只剩下一个小小的浅黄色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躺在工地铁皮房里那张又窄又硬的板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我耳边,全是火车经过时“哐当哐当”的声音,和工友们震天的鼾声。但我脑子里,却只有一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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