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么看着他。
然后,我伸出手。
不是去掐他的脖子,也不是去抓他的头发。
我只是,伸出手,用我温热的带着薄茧的手背,再次探了探他的额头。
他的皮肤,依旧滚烫。但似乎,比我半夜里摸到的时候,要好了一点。布洛芬,应该起作用了。
我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张开嘴,发出了一种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因为一夜未睡而显得低沉沙哑的声音。
“退烧了没?”
我的声音,打破了这死寂的尴尬的对峙。
他被我的动作,和我的话,彻底搞蒙了。
他愣在那里,像一个被按了暂停键的木偶。他眼里的恐惧,没有减少,但多了一丝,无法掩饰的巨大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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