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紧最後几圈布条,我又说:「你何不省点力气,少说点话吧。」

        他气息迫促,完全不理我的劝告:「我踏入这一行,至少……至少有二十年啦,早已经见惯了Si亡,我知道自己总也有那麽一天,却不料……却不料自己会是这样的Si法……」

        他双目一红,热泪盈框说:「方,你知道吗,我不想Si,我……我真的不想Si!」

        看着眼前哭泣的男人,我实在难以将他和之前那个冷狠无情的大罗慕斯联想到一块。其实我们是同一类人,过的都是朝不保夕的日子,而将来的我,又是怎麽样的一个Si法?

        正在这悲怅的一刻,甬道里传来了我最不想听见的声音,刺耳的拖行声,嗤拉嗤拉的响,由甬道尽处往这里爬来。

        我彷佛受电击一样,把罗慕斯背了起来,瞅准探照灯的方向在甬道里狂奔,但背後声音来得好快,霎那间离我们更近了点。

        罗慕斯突然松手掉在地下,我以为他大量失血後,手上无力,转身才要将他抱起,却被他一手推开。

        「你疯了不成?」我骇然叫道。

        他一跤跌倒在地上,正中双腿的截断处,其痛可想而知,只见他咬牙说:「要走,你走吧!我──我不打算走啦!」我没料他竟会在这时跟我呕气,不禁呆愣在原地。

        「方,别骗你自己啦……你以为,我还能活着出去吗?」他凄凉苦笑,「以我的状况,绝对活不出这座丛林……可我就算要Si,也要Si得……Si得痛痛快快!」他掀开皮质夹克的内面,里头挂着几枚高药量的军用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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