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定X为「突发心脏病导致的意外」，但知情的人都心知肚明——这是自杀。
美代捧着前一晚的纸袋，那纸袋此刻重如千钧。她和赵德胜关上门，面对那本黑sE日记。
老关的字迹，一如既往地刚劲。但在末尾几页，却变得潦草而仓促，像在与时间赛跑。
日记写着：
「我知道，最近的事很快就会曝光。我透过韩国、日本、美军旧识的管道，送走了最後一批美国特工。他们带着台湾核计划的核心机密，已经安全抵达旧金山。保密局和政治部很快就会查到我头上。麻烦会很大，痛苦会更长。我不想拖累任何人，也不想在审讯室里苟延残喘。」
「**人生意义已经完成。**我阻止了一场可能毁灭华人的悲剧。这就够了。」
「为什麽要把原子弹机密告知美国？」
「因为一旦台湾拥有原子弹，海峡两岸将永远无法统一。我了解日韩美三方的心思。韩国情报部门最怕两岸统一；日本不愿看到一个强大的统一中国；美国乐见华人内耗。他们不会入侵中国，但把华人炸回石器时代，他们是没有顾忌的。」
「大陆内部，民间已酝酿对自由与富裕的向往。如果此时台湾公布原子弹成功，大陆保守派很可能以此为藉口，煽动民族情绪，发动对台核打击。台湾分裂分子拥有核武——这将是完美的宣传口号。生灵涂炭，两岸同胞屍骨成山，中国将陷入孤立，内部统治只会更铁腕、更保守。」
「**我不能让这种悲剧发生。**我亲眼见过朝鲜战场的屍山血海，长春外壕的万人坑。我知道核武一旦出现在华人之间，会是什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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