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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们有两个孩子。一个像他多一些,一个像自己多一些。

        在袁非霭整理好情绪以后他跟大胡子又聊了一些才作别。走之前大胡子让他有机会给陈徊带一句话,就说这些年非常感谢他的帮扶。离开时袁非霭拿到一个美术馆的明信片。是陈徊作为朋友出资帮大胡子开设的,这些年属于只进不出的完全亏本买卖。

        陈徊作为出资人倒是不在意这些,他只出于私心在美术馆的角落里陈列了一点他自己的画。大胡子对袁非霭说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抽时间去看看。

        袁非霭没多停留,骑上那辆破自行车向着美术馆的地址,冷风扑在他脸上,但他毫不在意。他真的好奇,陈徊都画了他些什么。那种情感真的复杂异常,他按捺下所有的情绪,只是将身下的自行车越蹬越快。

        到美术馆门口的时候他的鼻尖已经被风吹红了,他搓了搓手,往合十的手掌里吹了口气,早知道今天要走这么远就该多套一件大衣的。

        他推门进到美术馆里的时候,美术馆的负责人也震惊了几秒。无他,只是对这张脸太过熟悉了。除了今年以外,以前每个季度她都会收到几张来自w先生的画,内容大抵相似,灵感都来自眼前这位。

        美术馆的负责人是个黑头发的东方面孔,在愣然几秒以后笑着招呼袁非霭。一边把他往楼上引,一边问他是不是袁先生。袁非霭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墙上裱着的都是些他有点看不懂的油画。

        走上二楼的时候一幅挂在角落里的画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幅画虽然完全没画脸,但光看个身形和构图他也知道画里的人是他。那张画里的每一个元素他都异常熟悉。白色的浪,旗袍和红底高跟鞋。

        乍一看和谐漂亮,可作为当事人的他回忆起那天都做了什么就欣赏不起来了。他摸了一下鼻子,颇为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没再看一眼。

        在负责人的引导下他坐到二楼的沙发上,那人从不示人的储藏室里拿出了一本被精心裱起来的黑色收藏夹。袁非霭接过递给他的咖啡,简单翻开那些画看了一眼,看到了很多很多熟悉的片段。

        比起挂起来的那副有些色情逾矩的画,这些多半是以生活中的小片段作为灵感,画中的他自己总能表达出一些平时里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情绪。这些小小的细节都被记录下来,封存在没人发现的异国角落里。

        收藏夹翻到最后一页,袁非霭看到一幅熟悉的画。是那年在教室里陈徊画给他的简笔画,很简单,现在看起来甚至有一点粗糙。那张带着褶皱的纸都有些泛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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