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落下的瞬间,圆阵外缘的第一枚弧片亮起来。像黑夜里点燃的滴水形灯。迅心里一紧——果然是跟拍。
「照我的数。」他说,「只踏亮的地方。谁都不准回头。」
他把破矛折半当拐杖,试探着把脚尖伸向第一枚亮片。那一刻,所有乐器的声音像一条线更绷了一寸,像在暗示:对了,就这样。
「一、二、三——停。」迅喊。
观月的鼓在第三拍收住,笛和喇叭在第七拍不落,里拉把最後一颗音咽回去。第二枚弧片亮起第三分之一,又暗了下去。
「不对。」迅迅速倒回第一片,额角冷汗又下来,「三七不是开门码,三五试试。」
第二轮。**咚——咚——咚咚咚。**鼓把三拍拉成五,喇叭和笛子的句法被y生生掰出另一种匀称。第二片亮了又亮,像有人在里头应声。第三片随之亮起一角。
「行得通!」真岛低吼,像怕惊走一只尚未落在手背上的蝴蝶。
「别说话,听数。」迅压着声,往前。每一步都像把「命」往下一格格地移。
他不是把自己当英雄的人。他知道自己此刻更像是测试用的石头,每踏错一次,代价可能就是整个队伍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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