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线斜斜,像有人用尺在空中画出很多条规矩的暴烈。计程车抖了两下,往郊外开。
「本宅有‘灵脉座’,可以补气。」夏目闭着眼,呼x1仍不稳,「但御坛……绫nV会先去那里。她需要我的‘印,也需要坛底那条老路。」
「老路?」春菜问。
「‘风息路’。」夏目睁开眼睛,瞳sE沉定,「很久以前,家里的人会在秋分开坛,把家族名讳的息一字一字绑在风上,送去另一头。那条路,还在。」
春菜还来不及追问,车忽然急煞。司机低骂了一句:「前面工地有人!不、那不是人——」
雨幕里,有一排影子移动。不是兽,也不是车,是一群扁扁薄薄、端着长喙的纸鹭,脚边还拽着细线,像放风筝的人在地下奔跑。它们擦过挡风玻璃,喙尖敲得玻璃咚咚响,却一只也没有留下痕。
下一瞬,那些纸鹭全部散成纸屑。
「风被收走了。」夏目喃喃,手指在腿上无意识地画着掌上的古老记号,「她开了个口子。」
春菜把夏目托给司机,让他直接送进本宅,交给家里的护理婆婆。她自己翻过工地围篱,雨水立刻把她从头到脚冲成一段流动的水。
她绕过半盖的厂房,到了後面的空地。一辆灰sE货柜车破了侧面,钢板像皮一样被撕开;几台箱型车车头灯仍亮着,地上坐倒几个人影,他们的袖口绣着「术安局」的记号,却没力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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