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点忧郁,一部诺贝尔文学奖作品仅仅被认为是一件政治工具,而作家本人也只不过是一个政治玩偶,这是对文学的亵渎和蔑视。但反过来想,诺贝尔文学奖又怎麽不能向政治靠拢呢?世界上其实并不存在完全纯粹的文学,所有的文学或多或少都会打上意识形态的印记,无论作者本人是否意识到这一点。

        换句话说,即便文学作品变成了某种政治工具,但只要作者本人写作的时候目的是纯洁的,那这部作品还是一部高尚的作品。就好像我做了一块N油蛋糕,但你一定要拿他去糊寿星的脸,我有什麽办法呢?我仅仅是想做一快好吃的N油蛋糕给你享用而已,所以我无罪,我是善良的。

        说回《日瓦戈医生》这部电影,其实拍得很好,风格很独特,有浓重的忧郁也有短暂的欢愉。其实我很喜欢俄罗斯风格的电影,那个大旷野啊,那个大雪地啊,还有那一群群胡狼,简直就是一种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的顶礼膜拜。这是俄罗斯特有的景象,你在其他地方看不到的。

        在中国,你能看见的只是人,到哪里都是摩肩接踵的人。大人牵着小孩,老人推着架子车,妇nV跨一个红包袱回娘家。所以,中国是一个人的社会,如果你想看人,那请你到中国来,这里人山人海。美国呢?那是一个物质社会,如果你想享受物质,请你到美国去,一份高热量的美式午餐只要10美元,保管吃得你腰围看涨。

        俄罗斯呢?那是一个看雪的绝妙场所。其实不需要到西伯利亚去,在俄罗斯的大部分地方,你都能看见雪。处处有大雪坡,道道有大雪塘。你能想象吗,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件厚厚的毛皮大衣和一双高帮皮靴,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冰天雪地里。方圆三十里都没有人烟,只有偶尔传来的一阵阵狼嚎声。

        中年男人的目的地是前方不远处的一间木屋,那里生着一个壁炉。伴随着劈里啪啦的火花炸裂声音的是一晚上的舒适和温暖,男人可以坐在壁炉旁边,一边烤着火,一边回忆春天的野花和燕子。而时不时的还会传来胡狼们的歌唱:「饿!饿!」男人闭上眼睛,好像身处天堂。

        电影《日瓦戈医生》是一出悲剧,日瓦戈不仅和家庭离散了,还失去了Ai情情人拉拉,最後自己穷困潦倒的倒毙在莫斯科的大街上。但就是这麽一出悲剧,却让我这个中国人有点迷糊,真的很悲惨吗?如果看看中国,或许你们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在我们这里的四川山区,一直到2000年,人民还只能吃土豆果腹。可中国人是吃大米的啊,我们的主食不是土豆。着名的四川藏族歌唱家降央卓玛说:「我在14岁以前没有吃过米饭。」没有吃过米饭,那吃什麽呢?只能是火塘上烤几个半生不熟的土豆吃吃了。据说有的彜族小孩会把烤土豆当作一种上好的美食,平时还吃不到。只有大人高兴了,才丢两个土豆到火塘里,等烤得滋滋作响的时候,拿给小孩子。香啊!天堂的礼赠。

        後来生活好了点,有腊r0U吃了。爷爷哄小孩子,就会煮一根腊排骨,递给小孩子:「好香好香,腊排骨!」可是城市里的人哪会喜欢吃什麽腊排骨,腊r0U含有亚硝酸盐,吃多了致癌的!城市里的人讲究健康,更喜欢吃新鲜猪r0U。就是这麽一种被嫌弃的食品,却是对山区小孩子最大的诱惑和奖励。

        还有中国的文化大革命期间,儿子打老子,妻子举报老公,开国将帅住进牛棚,国家主席活活饿Si,这是真的惨。和他们相b日瓦戈医生哪里惨呢?至少他还有个情人呢!在中国有个情人,那还了得,那是资产阶级流氓生活做派,要被抓起来劳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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