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读的时候,声音会透进墙。」
刘殷风没再多言,只是重新拿起笔,像是在将某种判断收进心底。
自那夜起,他破例允许孩子进入书房——不是因为信任,而是出於另一种近乎科学的兴趣。他想知道,这个孩子能模仿到什麽地步,又是否真有能力突破模仿,进入推演。
结果很快出现。
他发现孩子并非只是复诵语言,而是在学会语言的同时,开始预测语言的後果。他会等待对话的缝隙,用几乎无误的准确度,指出下一句可能带来的潜台词与风险。这种能力让刘殷风感到既惊异,也不安。
某日清晨,他从书房走出,远远看见孩子蹲在长廊尽头,一本厚重的sE彩命名书被翻到一页。他的手指停在「赭红」那栏,目光凝视许久,像是在默读一个尚未理解的命名仪式。
刘殷风将这一幕记下,日後对研究员如此说:
「语族院校是必要的一步,但不是现在。他太原始,还无法应对训练环境里的权力结构与语言争夺。我会先在宅邸让他具备语用对抗的本能。」
研究员半开玩笑半质疑地问:「你是打算亲自塑造一个工具?」
刘殷风沉默片刻。然後缓慢地,像是在听自己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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