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渊抬眼,视线在他肩头停一下,点了点头,手去m0纸镇的缺口,没有回话。
苏温收好簿,手指在笔管上轻轻一扣,像在确认某个节律:「抱息我先扛着。踏砂你写功,应该算得过来。」他顿一下,「三守那门……慢。」
清渊「嗯」了一声。慢是一回事,稳是另一回事。两者要放在一起过一季,才知道代价。
潘若川从队尾折回,脸上带着压住的兴奋,簿上器械那栏的墨还没全乾,他把簿晃了一下,像要让人看清:「我押了短匕。期末对练,看看谁站得住。」说完才察觉音量大了些,收声,把簿往袖里一塞。
先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把一小枚木签放到桌边,示意他记得周四午後的器械场时段。他再看向清渊,视线停了一息:「三守,守就守。这季第一月只教养,不讲导。你若稳住,下月再谈下一步。未入练气的,也把课选好,等引气後依序修读。」
清渊点头。喉间那GU乾意消了一些,像一口气在脐下重新扣住。他把簿递过去,等先生盖戳。戳面冰,印在页角,留下一圈暗纹。
走回座位,他把簿塞回纸镇下,露出角来,方便翻取。拇指沿着纸镇的侧面m0过去,那里有细细的刻痕,是前些日子练习时用粉点记过的周天数。他不再加新的痕,只把指尖停在刻痕末端,像在告诉自己,新的季节从这里往下记。
堂外的风声换了一个方向,带起远处C坪上砂地的乾响。有人在那里拖木标,留下长长的弧。他们把标竖在场边,试着测距。那条弧在yAn光下发白,像是把一段时间刻进地面。
散场前,先生又把石笔拿起来,敲了敲石壁:「再说一次。免费仅限凡法与基础身法。器械武学不可免费,押记照规。功点用得出,要补得回,别透支。未入练气者已选课目者,待引气後再来报到核衔。」
「是。」前排几人应声。後排有人把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自己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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