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交击的刺耳声响几乎要撕裂佩娜的耳膜,让她不得不紧闭双眼,但也许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佩娜睁开了眼睛。

        偷袭者的砍刀被贝利恩这险到极致的一剑格开,他借着格挡的力道彻底转过身,扭身将盾牌也转向后方,怒骂道:“蠢货,你nV人玩多了吧?”

        短暂的兵刃相接后,贝利恩见那偷袭者失去了平衡,随即一脚把他给踹翻在地上,再用剑狠地向下cHa去,解决了战斗。他喘着粗气,转过头,粗糙的脸已被血Ye点缀。他说:“看来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用的。现在,立刻,钻到马车底下去,不要影响老子战斗。”

        佩娜点了点头,贝利恩是对的。她带着行囊立刻蜷身,毫不犹豫地往马车底盘滚去。

        就在她俯身钻入车底的瞬间,她的目光无可避免地扫过了那片泥地——肯特就躺在那里,离她不过三只手的距离。他湛蓝sE的眼睛依旧睁着,保持着最后一刻的困惑神情,直直地看着她,仿佛还在等待那个未尽的承诺。

        她紧紧抱住行囊,仿佛它是海上唯一的浮木。冰冷的泥土透过衣物渗来寒意,但远不及她心底那片因肯特之Si而蔓延开的冻土。

        然而此时,林中箭雨似乎已然停了下来,但这不意味着战斗已经结束。

        她看到一双双穿着破烂皮靴的脚,正围绕着马车奔跑、战斗。起初,她还能听到贝利恩那熟悉的怒骂和兵刃交击声,那声音像一座移动的堡垒,但渐渐地,更多陌生的、充满杀戮的嘶吼便将其淹没了。

        这时,她听见马车上有人发出一声绝非胜利的咆哮:“C!他们围过来了!盾墙!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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