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立刻动,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那封信,像是忽然被什麽定住了。

        而在那封信底下,是更多。

        一封,又一封。

        纸张的颜sE从微h到泛旧,从整洁平整到边角起毛,有的信封上甚至还留着被反覆摩挲过的痕迹。最底层的几封,已经旧到连纸纹都变得柔软,像是被时间与手心一同温存过。

        那不是十年的分量。

        那是几乎涵盖了他离府以来,甚至更早,每一次远行,每一次久别,每一次「平安勿念」。

        景末涧缓缓蹲下身,像是怕惊扰了什麽,小心翼翼地翻看了一眼,那些信封上还标记了日期,即使不开信封也能一眼知道那些信的时间。

        有些,是他自己都几乎忘了的年份。

        有些,甚至是温梓珩还未长成少年的时候,他随手写下、未曾放在心上的一两句叮嘱。

        而这个孩子,却一封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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