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多年后,当我也长到他当年的年纪,当我终于明白“爱”这个字有多重,多锋利,多无法言说时——
我才懂。
他说的不是钱,不是饭,不是那些具体的、可以计量的付出。
他说的是,那些我扒拉着难吃的饭菜说
“好吃”的日子,那些我半夜爬到他床上说
“怕”的夜晚,那些我抓着他的手指说“贺黔你不准走”的瞬间——
那些时候,是我在养他。
用我三岁的、纯粹的、毫无保留的依赖,养活了那个二十一岁、快要撑不下去的、年轻的贺黔。
而现在,轮到我养他了。
用我十七岁的、复杂的、充满挣扎的、说不出口的爱。
那晚我们都没再说话。他收拾厨房,我坐在桌前发呆。水声哗哗,像一场永远下不完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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