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小时後。

        我坐在基金会所附设的医院里,左手挂着点滴,心中却非常郁闷。

        李汉斯告诉我,接下来的後半夜异常地轻松。

        在那场恶斗之中,红皮书恰好掉落在一块被掀起的磁砖上面,於是他们就利用那个倾斜的角度让那本红皮书滑落圣殿祭司所带来的木盒之中。

        唯一活下来的圣殿祭司,准备在今天下午带着那个木盒回到法国。不管那本红皮书是什麽,从此都会被圣殿所保管、封印。总之,圣殿的「恶魔禁品」又多了一项。

        而三楼的屋主陈先生,目前则待在加护病房内,听说状况很差。

        整个晚上,他都抱着自己妻子的屍T跪在那间卧房,彷佛跟外界完全隔绝,直到救护人员把他与他的妻子「强制」分开後,他才昏了过去。

        我越想越不是滋味。整个晚上,我几乎都只是当个旁观者而已,连後来一些我应该能做的事我都没参与,就好像坐在云霄飞车上面,看了场3D电影後便跑去睡觉。先不说这是不是责任感的问题,我觉得自己能做的应该更多才对。

        我拖着点滴架走到病房的窗户旁边往外看,六层楼下的地面上,人来人往,不同的服装代表着不同的身分,我第一次T会到「隔行如隔山」是什麽样的滋味。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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