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贴上圆阵中央,十二枚弧片像被春雨点醒,沿着迅的步线次第亮起。持光者先至,规则完成了一半。

        「下一个。」迅转头,不看任何人的恐慌,只看每个人的脚。他指:「久我,你先来。真岛,後面。观月你压尾,不要回头。」

        久我吞唾,m0m0x口。他刚刚在角落亲眼看着老朴他还没学会把对方的名字改成日式,口头仍然那样叫被一剑劈开的画面,像刺卡在喉咙。可当他踏上第一片亮石时,脚板竟意外地稳。人有时候是这样——怕归怕,该走还是得走。

        第二个,第三个……真岛经过迅身侧时,喃喃了一句:「小水,别让我nV儿以後叫你叔叔。」他用粗糙得像砂纸的手背蹭了一下迅的肩。那是老男人的亲近方式,笨拙却真实。

        轮到观月时,迅抬手阻了她两秒:「看我。」

        她抬眼。他在她眼里看到自己的影,血、汗、和一个不太像英雄的表情。他慢慢说:「别回头。就算我跌下去,也别回头。」

        她噙着泪,点头——然後照数踏上去。她很轻,像在音符上落下一个不重的逗点。当她踏上第六片时,圆阵边缘忽然暗了一格。她怔住,差点往後看。

        「看我!」迅的声音y了一寸。她把被恐惧往後扯的眼神又拉回来。鼓点迟了一拍,里拉补了一颗轻音,笛在上方画出一条拱,喇叭沉下去托住——她站稳了。

        全部人到位。只剩迅自己。

        「我背你。」真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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