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的脸瞬间煞白,眼神躲闪了一瞬,继而是愤怒:“你怎么敢,你怎么……双性人是极乐的入口,更是上帝的考验。你忘了鸾鸟族的诅咒吗?”
小孩跑掉了。
仪式已经开始,庄重的葬礼牧师抱着圣经上来。空气一下静了下来。牧师扫视人群,准备开始他冗长无味的悼词。
瘦削男人本来想追,却碍于身份,只能在原地跺脚。
蒋容狱坐下时抖了抖军服外套,旁边的空座位上放着一朵白玫瑰:“你不是想出去吗,去把那小子找回来啊。”
瞧瞧他那一视同仁的傲慢。
忍冬怀疑蒋容狱的意思是让他在外面待着,不想回就别回来了。因为他在哪都找不到刚才一起聊天的小屁孩。
他干脆在谢家祖宅里闲逛。
可是阿卓没找到,反而听见盥洗室的隔间里传来小孩的抽噎声。是那种还没到变声期的男孩的声音,略微显得柔软,仿佛无骨的小动物自舔伤口。
忍冬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看起来像吃太饱的样子。谁都不知道一个留着蒋容狱血脉的婴孩正在里面安逸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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